以置信的撑大了瞳孔,他看到无数琉璃色蝴蝶翩翩飞走,闭眼再睁,竟是觉得如梦初醒。
“胖妞桑愉,回归!欧耶!”桑愉竖起两个剪刀手,呲着小兔牙蹦到郑故眼前。
郑故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忽然眼角的余光一暗,脸色极为阴沉的说道:“那个花房,听说是闻小子特意为你而建,为何不建在岛上呢?这里阴寒之气甚重,飞虫鸟兽都不敢来此,念儿本就畏寒,他如此胡闹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嘿嘿,我俩哪敢上岛?郑约宫宫主大人您,可是要抓了我俩浸猪笼的,不躲在此处难道上岛去送死吗?还好意思怪闻,哼哼,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都是大叔你迫害的!”左哼哼右哼哼,桑愉朝郑故竖起了中指。
无奈的轻叹一声,郑故向花房走去,桑愉嘻嘻哈哈的看了两眼,不远处的登岛大梯,摸摸鼻,转身去追郑故。
花房未沾纤尘,一桌一椅,跟离开之时,一模一样,桑愉一溜烟飞奔到她的小屋,扑在床上滚团子,一副乐不可支的偷腥样儿,她当真是喜欢极了这芍药花房。
深不见底的幽瞳,散发着能将人溺死的温柔,郑故就那么站着,衣袂微晃,脸上挂着动人心魄的淡笑。
“大叔,带我去见闻好不好?”喑哑糯软的喃问,将郑故眼中的温柔驱散的干干净净,一点未留。
“念儿对我何曾这般牵肠挂肚过?韶音山上可是有只,吃人不眨眼的老狐狸,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念儿涉险的!”郑故拂袖关上门,毫不留恋的走花房,在院中静坐休憩。
只这一会儿功夫,桑愉竟趴在床上睡着了,许是昨夜累坏了,白宿的腰是极有韧性的,整夜索欢,她难免会体力不支。
韶音山上,郑闻躺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中,室内飘散着浓烈的药味,他赤裸着上身,头部、腹胸、胳膊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原本白皙的皮肤像染上一层蜜蜡,在烛光之下表皮赫然浮着青黄夹黑的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