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默默的开始准备着,他要为道门,为燕国,在那灰暗的耻辱中加上一点亮光。
那怕这点光亮在诸多耻辱带来的灰暗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鲜红的血花继续坚定的绽放着,一朵朵的血花很快开遍了那件原本淡白色的长袍,虽然黑刀还在努力抵挡着,但沈放知道,这抵挡必然已经不会长久。
对于身体一直在开出多多血花的少年来说,这又是怎样的痛楚与无奈。
……
身穿白色长袍的苏先生与一身绛色长袍的李伤站在街口,看着那不断或刺或划的长剑和努力磕挡的黑刀,以及那因为已经开满血红色花朵而失去了原本颜色的长袍,默然不语。
苏先生轻叹道:“他修行的时间毕竟还是短了些,这样子下去,处境可有些不妙。”
李伤淡淡的说道:“他虽然是我的学生,但现在整个天下,也都知道他是师从修经处的,也就是说,他在外面那些人的眼里,不但是我的学生,身上也印有‘修经处’三个字。”
“你这说法倒真不愧是他的老师,他刚才那打法与你这话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师生关系。”苏先生微怒道,“难不成你嫌出手丢人,便想法让我出手?我出手就不丢人了?”
李伤叹道:“小一辈相斗,我出手太不合规矩。”
“嘿嘿。”苏先生冷笑道,“等学生死了,又要那规矩何用,你是真这般的迂腐还是想等着我老人家实在看不过去了,帮那孩子一把?”说罢再不看屋檐下的相斗,也不看李伤那始终难有笑容而在很多时候显得有些木然的脸,转身拂袖而去。
李伤看了眼拂袖而去的那个身穿白袍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袖中的那只手的中指与拇指相扣,轻轻的一弹,一道锐利的劲气射向了那个手持长剑的灰衣男子的发髻。
一指弹出,李伤也不再多看一眼,转而负手仰头而去,就像刚才那些讲‘规矩’的话,他从不曾说起过。
对于一直不惜让长剑在身上开出朵朵血花,也要等待那丝机会的少年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