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而且用上了‘负荆请罪’这个词,绝对是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是久经风浪的老古董。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难以置信。
“季主任,你这是——”李秉一有点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所熟悉的季如飞,也是一个温文尔雅,卓尔不群的知识型领导。如果说是误用成语,那是不可能的事。
文副省长到底是在官场上打滚的老人,眼睛珠子稍许一打转,就联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他没有吭声,而是不动声色地扯了李秉一的衣袖一把,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一退不打紧,现场的最中心,就只剩下了躬身的季如飞和坐在沙发上不动的向子良。
文副省长这样坐,当然有自己的道理。这几天来,大家回忆的往事已经是够多的了。得知向子良在自己人的监狱里蹲了三十五个春秋之后,所有的人都是惊叹不已。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三十五年?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葬送在高高的院墙之内,当然是让人惋惜万分。如果是为了理想,为了信念,也还要好说一些。可偏偏恰恰相反,坐的是自己人的监狱。
大家知道,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其中必然会有让人不好述说的原因,也就一直没有追究过前因后果。此时季如飞的举止,倒是让文副省长联想了起来。
象向子良这么一个救出如此之多地下工作者和民/主人士的英雄,不要说是潜伏在敌人心脏的特工,就是一个真正的军统特务,也应该会得到政府的赦免。怎么会在建国之后,一关就关了三十五年。而且是一直到如今,也没有任何的平反昭雪。
文副省长和李秉一这些人,过去不知情也能理解。象季如飞这种在高层领导身边工作的人,只要出来帮助做个证明,事情的结果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从这个角度一考虑,季如飞所说的‘负荆请罪’这个词,也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现场上的空气有点凝聚,有点沉闷。所有的人都不说话,都在静静地打量着场地中央的两个人。季如飞的秘书急得直想跳。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