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领导这两天的生活起居都不正常,如果这样的镜头再持续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不测的情况发生。只是他不敢打扰,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气氛不对头。
“你是小飞子。”向子良终于开了口。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是看着季如飞,而是看向了窗外那广袤的夜空。月亮,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
向子良的话,很平常,也很空洞。放在平常时间,根本没有什么。让季如飞这么一个能勉强列入党和国家领导人队伍的高官,弯了这么长时间的腰,等来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忿。谁知他的话音未落,季如飞就兴奋地回答说:“向大哥,是我,是我小飞子。”
抬起头来的季如飞,面颊上已经是布满了泪痕。颤抖着的双手,缓缓地伸向了老特务。这时的向子良倒也没有矫情,而是一把就将季如飞给拽到自己身边沙发上坐了下来,诙谐地说:“这么大年纪的人喽,还淌什么猫尿?”
说话很惹笑,但所有的人都笑不出来。象文副省长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也只是咧了咧嘴,作出了笑的模样。如果让外人看起来,这种笑比哭还要难看。
“向大哥,我小飞子不是人,我小飞子对不起你耶!”季如飞双手捂着个脸,已经由暗自流泪,转变为号啕大哭。这么大年纪的人放声哭喊起来的情形,可不多见。他的秘书也算是有见识的人,赶忙退了出去,并且把服务员也全部给喊了出去。
包厢中留下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用说了,向大哥这三十五年的牢狱,应该也与眼前这位领导有着不小的关系。尽管看着让人很同情,在场的人中,还是没有人上前进行劝解。
季如飞哭了一会之后,向子良用手拍打了一下季如飞的膝盖,淡然说:“小飞子,过去的事,就由他过去了吧。你今天能来,就好,就好。”
“向大哥,你不知道。在这三十五年里,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就象有无数的虫子在吞噬。我是罪人,我是忘恩负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