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两句吧。”卢小妹看到老公挨打,虽然心疼,也不敢多说什么。站在这儿说话的人,都是长辈,哪能轮到小字辈来插嘴,她只好轻轻地拉了自己老公一把。
“长思,人家想要整你,你那张收条拿出来,能有用吗?想一想滩涂局戚局长妻子的遭遇,你就能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全忠贤温和地启示了一下。
这么一说,赵长思当然不会不懂。现在这种开始讲法制的年代里,都有这种事情的发生。那种不知法制为何物的年代里,上面有人定了调子,能是一张收条改变得了结果的吗?
“可是,你们也应该努力一下才对呀。”赵长思还是有点不服气。
“老首长被带走的前一天晚上,就给我们做了交代。包括不准我们为他喊冤叫屈。这是作为纪律来交代的。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在说笑话哩。”全忠贤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强。
赵长思本来就是一个得志变猖狂的人,看到全爷爷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更是有点放肆:“全爷爷,你把老首长说得这么神。既然他已经预知有危险,为什么不能一走了之呢?”
这种话,虽说是有点不中听。在场人中,有此想法的人,也不止赵长思一个人。即使没有想到的人,也赞同地在点头。
“孩子,你说得不错。当时,我和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听到老首长不象是在说笑话之后,就劝他避出国外。我们当时所在的地方就在羊城,只要是想出国,那是一抬脚就行。可是,你们知道老首长是怎么样回答我的?”全忠贤的眼中,全都是敬佩的小星星。
“爷爷,老首长是怎么说的?”全慕文的话,代表着所有人的心声。
“小全呵,我走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那些已经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他们又怎么办?还有一大批跟着我工作的人,就会遭到株连。”全忠贤好象回到了当年的情形,模仿着老首长的语气,一手插着腰,一手在挥舞着说:“不,我不能这样自私。解脱,只有让我死了,才是对所有各方都有交待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