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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万里苍凉处处荒,丝丝芳草暗飞扬。顽石百座人蜷首,枯木千株鬼断肠。时间一晃又是数月,定胜天来到此处已有些时日。他过着凭单的生活,做着平凡的事,譬如,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他也经常欣赏一些平凡且没有任何韵味的景象,譬如,闲来无事,他带着最情柔坐在屋檐下的石墩上,看着那些漆黑的云,瞧瞧那些飞来走去的黄沙,看看那些好些毫无生机的枯木芳草。而这些景这些物,对他来说,是见惯不惯,甚至有些反感,但令他值得欣慰的有两件事:第一,最情柔身怀六甲;第二,这里吃喝皆为上等之物。
最情柔已是大腹便便,走起路来恰似蹒跚之老妪,又如椭圆之物在徘徊。她时有发怒,亦时有欢笑,这让定胜天总是摸不着头脑。他曾烧杀抢掠、欺男霸女,可谓无恶不作。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悉心照顾一个女人,更有甚者,任最情柔摆布。
“相公,我要喝水。”最情柔躺在床上,大声喊道。
此时,定胜天正在客厅里擦桌抹椅、拖地关窗。
“娘子,来了。”定胜天放下手中的活,立马回答。他跑到厨房,倒好热水,风一般跑到床前,把一杯刚倒好的热水递给最情柔。
最情柔从床上轻轻爬起,接过水,还没喝。
“水太烫了,不能喝。”最情柔说。
“娘子,你还未喝,怎知水烫?”定胜天不解地问道。
“水杯白气冲天,焉能不烫?快换一杯,休要伤了腹中胎儿!”最情柔怒斥道。
“娘子,莫生气,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定胜天轻言细语地说。立刻转身离去。
他换了水,再次来到床前,最情柔倚靠在床上。
“娘子,水换了。”定胜天轻声说。最情柔接过水,喝了几口后,把水杯递给他,他顺手把水杯放在床边的一张桌子上。
“来,扶我起来,我想走走。”最情柔说。
“好的,娘子,慢点。”定胜天一边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