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
他扶着她下了床,走出闺房,来到客厅。
“这里为何如此凌乱?”最情柔怒斥道。客厅其实和往常一样,但是对怀孕的女人来说,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道理的借口,发脾气才是真的,这写定胜天都能理解,至于他为什么能够理解,他本人都找不到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依旧如此,习惯了。
怀孕是男人冲动的结果,亦是女人花痴的结晶。定胜天常常思考着一些稀奇古怪而又十分愧疚的问题。他之前祸害的那些少女,是否都会怀孕?倘若真的怀孕了,可有人照顾?假使她们怀孕且能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没有父亲是否可怜?他从懂事以来,从未思考过自己会做一些善良且平凡的事,考虑一些平凡而善良的问题。
他扶着她在客厅里走了大半天。他还没觉得厌烦,反倒是她先觉得厌烦。
“扶我到书房。”最情柔说。
“到书房做甚,娘子?”定胜天问道。
“相公,废话极多,去了便知!”最情柔大声地说。
“是。”定胜天说。
他扶着她来到书房。
“相公,读书我听。”最情柔。
“好。不知娘子要听哪一本?”定胜天说。
“就给我朗诵一首人间才女李清照的词吧!”最情柔说。
“好,你先坐在这。”定胜天把她扶到书房的一张子上坐下,轻声说。
他走到书架旁,捡起一本宋词集,翻开目录,找到了李清照的词。
“娘子,李清照的《点绛唇》可否?”定胜天问。
“行。”最情柔说。
他朗诵:
点绛唇
李清照
蹴罢秋千,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
薄汗轻衣透。
见客人来,
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
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怎么样,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