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轻轻搓着他的袖角说:“没事没事,阿鸾懂你。”
他抬起手来,狠狠地在我的额头上摁了一把,愠色道:“懂,懂,懂,懂你个头,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事情。”
我着实被他弄疼了,便吼道:“子非我,安知鱼我之思乎?”
他眯着眼睛看我:“我觉得你近日倒是愈来愈活泼了,是不是本少爷太纵容你了?该给你找点什么事情做做。”
说着他从桌上撤出一张羊皮卷扔给我,说:“你不是能识文断字吗?去,把这张图帮我再誊一遍,我用朱砂画了叉的地方,便不用誊了。”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画着一副地图,其上标着丘陵河川,其中有几个地方,我曾跟着康奘大哥与大娘游牧之时,却也路过过。
一些是小的匈奴人的聚集区,但也没有多少人居住,匈奴人与汉人不一样,他们不建城,水草一南移,便跟着水草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迁徙。
我们那时候,也曾在逐水草间,和几个匈奴的家族打过照面。但似乎吉婆大娘不喜欢与匈奴人生活,戏言说是怕把我带坏了,也变成草原上的野孩子。
于是我们一家,总是单独过活。
现在想想,若是和那些人在一起,说不定也不会遇上那样的事了。
如今看着这张图,不由心中一揪,又陷入了那段苦痛的往事之中。
“你怎么了?”王孙见我望着那张图,迟迟不做声,便问道。
“没……没什么……”我缓过神来,让自己不要再被那些往事绊住步伐。
我答应阿青的,不能再陷入那泥沼之中去。
我拿过王孙的笔墨,伏在案上,照着他那张图,在另一张已经画好地域的羊皮卷上,仔细誊写着河川,丘陵的名字。
抄到一处时,我停下了笔,比对了半天,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便问一边的王孙:“若你写的这座阿古城,是我曾过的那座阿古城。这城边上应该是有一道清泉流过的。那里水草茂密,夏季时候会有许多人在那里放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