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时,竟也不记得带走。
或许也正因他如此信誓旦旦,我才更加畏惧,我心中有执念,为了这执念,我已经负了太多的人。
我扶着石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方才感觉到刚才情急之下噗通一跪,如今站起来,膝上生出几分的痛楚来。我也顾不上许多,只觉得自己狼狈到了极点,扶着那岸边的石碣,蹒跚地往来时的路走,几度趔趄,险些有摔倒在滩石之上。
明明是仲夏的夜晚,为何我竟然感到寒冷?
回到房中,悄悄地掩上房门,望着房中人皆睡的安稳,月光透光高悬的窗棂斜斜地映在床头。我爬上床去,让月亮的光芒微微地蒙在我的身上,仿佛想要汲取那微茫的温度一般。
阿青,你现在哪处?
我不禁心中又去偷偷默念那个我曾经每时每刻重复于心房,如今却想要匆忙忘却的名字。
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已经刻在我心底幽居了。
凌晨来临前,我似乎才懵懵睡着,直到胭脂轻声把我唤起来。
她看着我一脸倦意,便也猜到了我整夜未眠。可她是个极体贴的姑娘,只是把她从房里的姐姐们餐桌上抢来的一个馒头递到我的手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我把那馒头一口一口吃下去,又递上来小半碗清寡的米汤。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什么动物?”她佯装恍然大悟一般娇嗔了一声,不禁打趣道,想要逗我重展欢颜:“啊,对了!牛不喝水强按头。”
我不禁被她呛道,一口汤喷了出来。
胭脂是我少见的那种精灵古怪的女子,也许就是如此,她如此小小年纪,却可以在幽深的宫苑中如鱼得水,自由穿梭。我以为这是一种难得本领,大有化繁为简的大智慧蕴含于其中,至少我不具备这样的智慧。胭脂她比我聪慧。
我若是有她一般的洒脱自在,倒是也省去了诸多的烦心事。
“阿鸾,你说东方先生今日会不会来?”她岔开了话题,一脸期盼地自说自话道:“他昨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