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慌了神,一通手忙脚乱,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大叫:“东方先生!东方先生!”
“你别慌。”隔着窗棂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只看见窗棂上倒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先按太医令嘱咐的,把案上的安神丹给她服下。”
胭脂连忙点头,慌忙去拿桌上的那瓶青玉瓶子里的药丸,却突然怔住,狐疑地望向窗棂上的那抹身影:“您怎么知道太医令大人给的药放在案上?莫非您隔着窗户纸也能看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这个?”窗外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东方先生,您是开了天眼吗?为什么都可以看到?”胭脂低下头看看自己扁平的胸口,忙抬头说:“天眼这东西开多了是会瞎的,您读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
“你又在胡说什么?赶快给病人喂药。”门外的人悻悻地转身远去,只丢下一句:“稀奇古怪的丫头。”
怀中的人吃了她递过来的药,依在她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头痛与眩晕似乎真的慢慢缓解了一些,原本就苍白的嘴唇似乎也渐渐又了血色。
“这里不是浣衣局。”她气若游丝,轻轻叹息道,眯着眼睛透过眼前的纱幔去看那屋中的摆设,许久才摇了摇头:“果然不是……我还以为是浣衣局……我还以为一切都还回得去……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我偏偏没法忘记……”
“阿鸾……”胭脂看着怀中的人仿佛梦呓一般自言自语着,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她曾经是那样艳若桃李,明眸善睐的小姑娘,究竟是经历了怎样残忍的事,才会落得失魂落魄,形容枯槁。
胭脂忍住鼻酸,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阿鸾,这里是东方大人的东篱小筑,我是被靖王爷安排来这里照顾你的。”
“靖王爷?”怀中人默念了一声,眼中依然没有半分神色。
“嗯,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了,开始是发着高烧,宫中的太医令来帮你看病,几服药下去,烧是退了,可是你就是不醒来。”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