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能想到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她离开你吧。”
卫青没有回答,眼皮又愈发沉重,不自觉地慢慢地阖上,意识又模糊了起来。
“你喜欢她……非常喜欢她……”
韩说望着他沉沉睡去,鼻息生还温热,应该只是累了。
从这里到未央宫中,驾车而行,怕也还有一个时辰的脚程,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马车,坐在车沿上,赶着马车朝着圆月高挂的方向,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未央宫宣室殿中,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刘彻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榻上,眼睛也不抬,案几下的手反复摩挲着掌中那块檀木腰牌。卫子夫战战兢兢地坐在他的身边,蹙眉颔首,不敢与殿下那傲然而立美丽女子锐利的目光相接。
那女子珠翠华丽,如同一只亭亭玉立的孔雀傲然而立,劈你而视着一旁的卫子夫,转眼又望了一眼喜怒莫测的刘彻,轻声道:“陛下深夜换臣妾到宣室殿,现下却又默不出声,若是没有什么事,恕臣妾身体不适,要请旨告退回宫歇息了。”
“皇后身体不适?”刘彻手中摩挲停了,眼中忽然一道光闪过,抬起手来将一旁僵直着身子的子夫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皇后可会比子夫还不舒服?她身怀帝裔,身子沉重,十分辛劳,若不是因为皇后,她此时与朕已然一同歇息了。”
陈皇后抬起高傲的额头,美丽的眼睛迅速扫了一眼一旁蹙着眉头缄默不言的卫子夫,目光直直地投向温香软玉在侧的刘彻:“她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妃妾,陛下却要她坐在身边,而让臣妾站于堂下,莫不是因为身怀的龙裔,这身份都已经尊贵到要臣妾与她三拜九叩了吧。”
“皇后这是哪里话?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朕,子夫恭顺端和,现在又身怀又孕,这身份是要好好抬一抬了,毕竟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十分看重,全当是为他冲喜了。”说罢刘彻望向一遍的春陀:“传令于各宫,卫氏秉性端淑,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