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典范,特册封其为卫夫人。”
春陀迟疑了片刻,拱手拜道:“诺。”
“臣妾谢陛下……”卫子夫慌慌张张,忐忑着正要起身行礼,却被刘彻死死摁住了肩膀。
“你身怀帝裔,免了。”他温柔地望着她,将原本握于掌中的那块檀木牌置于案上,一把攥住她的纤纤玉手,嘴角一抹莫测的笑意:“都说你是朕的宠姬,若是只得了这名头,却不能真正享到恩宠,那岂不是朕亏待了你吗?”
“陛下……”子夫望着他的眼睛,他虽然看着她,可这番话,似乎不是对她说的。
“本宫恭喜卫夫人了。”殿下的陈皇后冷眼望着殿上的两人:“若是陛下叫臣妾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那请恕臣妾告退了。”
“皇后且慢。”刘彻缓缓松开了卫子夫冰凉的手,转身望着殿下的陈皇后:“册封子夫为夫人只是其一,朕深夜唤皇后前来,还有一件好东西要给皇后看。”
说着,他抬手将案上案上的檀木腰牌一把抛到了陈皇后脚下,一旁的春陀与子夫都连忙埋下头去,不敢去看堂下的陈皇后。
陈皇后眼角扫了一下那地上的染血的檀木腰牌,涵烟淡眉轻轻颦了颦,很快便抬起眼来望着刘彻:“这是什么东西,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皇后入宫是久了,连自己家中的腰牌都不记得了吗?”刘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妾哪里记得这些下人所佩之物,就算是臣妾母家的那又如何。难不成陛下喜欢吗?不如我叫母亲再着人定做几块献给陛下。”陈皇后一通讽刺,表情却孤傲冷淡,声音也带着阵阵寒意。
“朕自会着人告诉皇后,这玩意儿的来由。”刘彻说罢身子向后靠了靠,斜眼多一旁的春陀道:“宣公孙敖。”
“陛下……”
“宣。”
“诺。”春陀转身对着殿外高声传道:“宣公孙敖进殿。”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便间殿外顶盔掼甲的公孙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