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怕。”苏建豪迈一笑,望着月色骤然叹了一句:“出塞之前还觉得此战凶险,身后事都跟家里交代好了。咱当兵的脑袋早就拴在了裤腰带子上,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就是家中父母妻儿叫人牵挂。”
语毕,苏建瞬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看向一旁沉默的卫青,慌乱解释道:“将军,末将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相信将军……”
“不相信是正常的。”卫青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是将军,也不会放心把脑袋交给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佞幸之臣。”
“将军我……”苏建忽然顿住,抬手猛删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张笨嘴。要不是将军救我,我说不定就被那埋伏在暗处的胡虏偷袭了。哪里还有命在这里惹将军生气。”
卫青浅笑,却不言语。
苏建也看出卫青没有放在心上,轻声问了一句:“将军,您肩上的伤还好吗?”
“没事,小伤。”月色映在卫青的面容,显得宁静无比。
“哎,都怪我……”苏建叹了一口气望向卫青承着月辉的肩头,抬眼却发现不远处,校尉韩说骑着马踱了过来。
卫青也顺势回头,隔着夜幕与韩说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建见状,想必他们是有话要说,便知趣其向卫青告退,骑着马追向队伍前面去了。
韩说披着月辉骑着马,一步一步地踱了过来,卫青只觉得每一步都仿佛凌迟在他的心头。
他靠近来,跟上他的脚步,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两人并排而行,却缄默良久。
最后,还是韩说先耐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都不问问我吗?”韩说在卫青身边叹道。
卫青垂眸颔首,沉默了须臾,轻声道:“我不敢问。”
语罢,两人都沉默了。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韩说说罢调转马头,刚要走身后的人忽然出声。
“她……好吗?”
那声音像时把他们都带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