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尽量轻缓不发出响动,跪坐起来方便逃跑,悄悄深处手去,一把握住了那柄长弓。
那匈奴人忽然猛地一记鼾声,侧了个身,露出了身下的腰刀。
他见状也不迟疑,一把抓住长弓,另一只手迅捷抽出匈奴人自己亮出的腰刀,抬手直插那人咽喉。
只听那匈奴人被插的是咽喉,骤然间也喊不出声音来,捂着自己流血如注的脖颈,呜咽着,眼看着身边的人飞跑起冲向前方的战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驾马而去。
听到马蹄远遁之声,匈奴人这才惊觉,纷纷醒了过来。看到那个被割喉的匈奴士兵,还有他身边消失的李广,骤然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身后火光顿起,喊杀声一片。
李广借着暮色一路纵马飞驰,转身望向身后正欲上马追来的匈奴人,毅然抬手放箭,击倒一片。
若说弓术,不管时漠北还是大汉,李广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他放的箭不仅快,而且准,射伤一片追击而来的匈奴士兵与战马后,瞥若翅翎,疾同鹰隼,任凭身后攒矢如雨,也莫能中之。
在暮色之中隐去,顷刻之间,不知所向。
匈奴人向炸窝了一般,左大都尉赶忙命人停箭,大喊要抓活的。
匈奴士兵们这才赶紧上马追去,可李广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色苍茫,夜凉如水。
上谷方向,一路蜿蜒的人马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行进之中。
男子骑着骏马驶向督在一旁的青年将领,拜手道:“将军,前方侦骑来报,前路畅通无阻,我军可放心前行。”
“我们的后方也不可松懈,毕竟我们现在依旧是孤军深入敌军后方。”青年将领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兵道:“传我将令,安排在后方的侦骑,在辎重行过一日后方可撤回。”
“诺!”传令兵领命,纵马转身消失在暮色。
“哈哈,将军当真是心思缜密。可我军现在气势如虹,辎重丰沛,就算时匈奴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