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中,高高兴兴地做起了他的女人。
这让身为漠北之王伊稚斜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自己堂堂一个漠北王庭的大单于,居然比不上汉朝皇帝的一个佞幸之臣。自己这些年来照拂,居然也都是给卫青那厮做了嫁衣。
她居然没有瞧上自己,却瞧上了那个专门与自己作对的汉朝皇帝的小舅子?
想到这里,伊稚斜像是被愚弄羞辱了一般,又叫他怎能不恨卫青,不恨李鸾?
“若是能弄到卫青的项上人头,本单于愿意答应你家主人的条件,发兵助他收拾了那个汉廷的皇帝,取而代之。”
来使赶忙揖礼道:“单于盛情,本使必回转告于王爷。也请单于多留意车骑将军卫青之动向,早做防范。如今他侥胜两场,单于必不可再长其志气,只怕以后会成为心腹大患。”
“这个道理,本单于自然是知道……”伊稚斜说着抬眼望向旁边一直缄默不言的左大都尉固尔扎:“边境最近是有什么异动吗?”
“云中方向听说有一阵子异动,但是不久便失去踪迹,不知所向了,想必是退回到关内了。”固尔扎答道。
“云中?”伊稚斜微微攒眉,转眼望自己悬挂在帐内的巨幅舆图,盯着云中方向琢磨了许久,轻声道:“是卫青军团吗?”
固尔扎颔首沉默须臾,缓缓道:“尚不知晓。”
“从云中出,是想去上谷、渔阳支援吗?”伊稚斜轻眉宇紧攒:“上谷渔阳一线全是我们的人,如果有军队朝这边过来,应当被阻击得不能前行,汉军不可能这么蠢。”
“许是已经退回到关内了。”左大都尉回道:“我们也不必太过神话此人,毕竟东有单于主力大军,北有左右贤王,这卫青此次还能插上翅膀上天不成?”
伊稚斜点了点头,思索了半晌,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骤然起身快步走向那巨大的地形舆图前,仔仔细细地审视一番:“北有左右贤王,东面有单于王部,那西面呢?”
“西面?”左大都尉闻声上前来看看了,立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