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可能,西面河套有白羊王、楼烦王。就算卫青想要河套,最快捷的方式应是从长安直接奔赴陇西,这才是行军捷径,又怎么会从云中出兵,兜这样大一个圈子。”
“那如果卫青军团集中全部兵力从白羊王、楼烦王与右贤王辖区间穿过,从东向西横扫,腰斩河南,再向后大迂回行动呢?”伊稚斜眯眼盯着舆图。
“这怎么会呢?卫青此人可有这样的胆量在右贤王眼皮子低下做这种事情的把握。再说了,就算他想,此番投入兵力必然不是少数的人马,汉朝的皇帝疯了才会让大兵团做如此危险之事。一旦被我们的人察觉,右贤王部南下,白羊、楼烦王部队背上,两面夹击。他卫青有多少人马也得断送在漠北。”固尔扎还是以为这简直犹如天方夜谭。
“或许吧……”伊稚斜被左大都尉一通劝说微微放心下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过分担心卫青了。
此人上一次对龙城的奇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军事眼光与思路,着实与其他汉军将军不同。这个人像是无师自通,已渐渐摸索出一套骑兵军团机动运用,长程奔袭的作战策略。
“你说的对,这个人必须除掉,不然本单于总觉得如芒刺在背。”伊稚斜转眸望向身后的长安来使,目光中已暗含杀意:“若是你们家主人能助本单于杀了卫青,本单于许诺你,尔发兵长安之时,便是我匈奴三十万铁骑南下相助之时。”
他见汉朝来使面色有些担忧,又冷笑着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们匈奴人对你们汉朝人那些城镇没有兴趣,我们只要能养马的草场。”
来使想了想,转眸问道:“卫青如今已是不好对付,不过倒可以在单于被他强占的爱妾身上下下文章。据说卫青对此女子的宠爱,非同一般。”
“他当然非同一般!”伊稚斜面色一冷,不禁怒喝一声,攒眉思索了半晌,也像是下了决心。
“既然是不忠于本单于的人,留着也无用,你们放手去做吧。”
陇西平原上,牲畜仍低头在山坡上吃草,丝毫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