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办完,不仅没有功劳,有可能惹麻烦,啊,方举人留下的那些田产与财宝,海州县看着办啊。”
团练们流血流汗,上面既然要在这事上玩花样,不怕团练闹腾的话,那就插手分赃吧。嗯,海州县如果大方,让团练们得了实惠,那我就压下团练的不满。
蒙县尉想到方家大院抄拣出来的财富,心中一阵阵绞痛,不,还有赵家,方家赵家几辈子积蓄,这才是一笔最大的财富,蒙县尉刚才不谈,是因为依理该县衙接管这笔钱财。而作坊、铺子这些“浮财”,团练想伸手,人家辛苦一趟,总得喝点汤吧。
就在刚才,时穿想廉价买下那些田土,蒙县尉觉得也可以接受——他方举人这段时间有多么挣钱,大家都看着呢,所以,存在方举人屋里的那些钱才是大财富,作坊、铺子、田土,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官府不好自己经营,时承信愿意就拿去,反正损失不多。
但事到如今,蒙县尉才明白:原来官府才是喝汤的那位。
“这个,方家大院抄出来多少财宝,嗯,还有赵家?”蒙县尉试探的问——总得给我们留下点汤吧?
“方家的,大约有十万贯吧,赵家的不多,大约有千贯上下……”时穿随意的回答。
蒙县尉轻轻松了口气:十万贯,听数目很吓人,但是宋代是个极富足的时代,上户之家,资产从十万贯起步,方家原先就是上户,生意做得这么大了,家产若没有十万贯,上上下下都不好交代……然而,这十万贯,却也是官府的底线。
至于赵家,只是个“附逆”,宋代不株连,“附逆”案牵扯不多,能抄出千把贯……这也是官府底线。
汤水,这绝对是汤水。
官府的底线,意味着官府只能拿这数目上报,即使其中有油水,剩下的也是残羹冷炙。
面对蒙县尉无可奈何,以及愤恨的目光,时穿也不想把官府得罪太深,他哈哈一笑,点醒说:“官府不是要遮掩举人谋反的事吗,举人若没有谋反,哪有抄家?”
对呀,对呀对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