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抄家,那这十万贯岂不是……嗯,海州县还独吞不了,张大尹闲闲的插手在旁边看着,还有府衙上下官员需要打点……
可毕竟是十万贯啊,大家分一分,再怎么说,县衙里剩下几万贯不成问题吧……哦,府衙里的人,没时承信这么黑吧?
蒙县尉心事重重的抄手站着,眼前无数团练奔跑过来,他视而不见;团练们阵阵惊叹,他听而不闻;连团练打扫战场时让他腾个地方,蒙县尉也好脾气的走开,等到蒙县尉清醒过来,他已经回到了方家大院。清醒之后的蒙县尉立刻拽住时穿的袖子,急切的说:“还是得说谋反”
“你说了算”,时穿回答的很爽快。
“但不能说方举人谋反——就说方举人名下的家丁、佃户谋反,兵火迁延致使方举人一家殒命……”
时穿一指方家祠堂:“方举人那位妻子,还监禁在那里。”
“方举人收容教匪,罪责难逃——至于方举人那位妻子,交给县衙吧。”
时穿看了一眼蒙县尉,忍了忍,还是说:“你比我心狠”
既然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想欺瞒,把方赵氏交出去,她还能活吗?
不过,这已经不是时穿的事了。
蒙县尉越说越快:“只是收容教匪,罪责少一点,上面也好交代,最多说他做事糊涂。至于方家旁系家眷,大不了是个流放之罪。至于方家的家产嘛,大半毁于战火,明面上的一些东西,官府发卖一部分,你们自己再得一点,头上还有个平叛之功,这样大家都好。”
“无所谓了”,时穿板着脸说:“经过这件事,你再提点一下瞿知县,不要什么事都插手,让大家都消停点好不?”
蒙县尉连连点头,神态恭敬异常。旁边的施衙内都快笑出声来了,他是整个事件的参与者,知道瞿知县只不过是被时穿当枪使了,如今方家赵家已经除去,崔庄里时穿一言九鼎再无反对者,而且,查抄的方家赵家资产被时穿得了大头,便是他施衙内,事后都不得不关闭盐场以回避官府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