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老实招供了,是魏王差人命他上奏的。”
“如此一来,皇帝虽然不会对魏王发作,但必然心中愠怒。”秦慕白说道,“此事本不关他魏王之事,只因为事涉太子与你,他就将手伸到了远远的绛州而去。魏王这一次可算是打错了算盘了。绛州一案,皇帝陛下的真正用意无非是镇劾当地拉帮结派的地方官僚,同时对太子提个警醒,并对江夏王敲山震虎。魏王倒好,以为大好的机会来了,以来皇帝真要废立储君了,急忙暗中做下手脚。此事一但让皇帝发觉他的前景可堪黯淡。”
“说得极是。”李恪嘴角轻微上扬,笑得有些神秘与高深,说道,“回京之后我听说,绛州一案查到深处之时,太子殿下突然找到皇帝请罪。说自己奶娘的亲弟弟也就是胜南侯,在绛州一带作恶多端,打着他的旗号四处坑蒙拐骗为虎作伥。他痛心疾首的向陛下认错,以最快的速度与胜南侯划清了界线,并对胜南侯落井下石。就这样,这案子再查到深处也就没了什么大的意义,因为皇帝陛下已经达到目的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当时当即立断将纥干承基等人杀掉,真是灵光一闪的妙招一手啊!”
“呵呵!”秦慕白笑了,“我当时也算是急中生智吧。杀掉纥干承基之后,我星夜派人给太子送了信。他果然不笨,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就进宫向皇帝认错了并撇干了与胜南侯的干系。这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如此一来,我们不至于夹在太子阵营与皇帝陛下之间为难。”
“是啊,真是神来之笔!”李恪长吁一口气,笑道,“也幸亏是有你这样足智多谋又杀伐果断的人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否则这一次我定然要翻船。别的不说,光是杀掉纥干承基,我就做不下来。慕白,这一次我是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
“包括让你请我吃饭吗?折腾了一天没个消停,我现在是真饿了。”秦慕白笑道。
“这有何难?哈哈!”李恪大笑,然后拍手,“来人,备宴!为高阳公主与秦大将军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