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三儿接过话说道:“郎君,这位就是我们正昌粮号在襄阳本号的掌柜之一,人称七掌柜。”
“正昌粮号真是个大店哪,掌柜都排到第七位了。”秦慕白起了身来轻松的调侃笑道,拱手回了回礼,“在下长安武元庆,幸会,幸会。”
秦慕白身后的庞飞等人都忍俊不禁想笑——居然冒充自己的大舅子!
“哦,原来郎君是长安来的贵主,真是失敬哪!”段老七肃然起敬急忙正色拱手道,“武郎君可有兴趣,与在下到后堂用茶?”
“恭敬不如从命,七掌柜,请!”秦慕白爽快的应道。
“请!”段老七面露喜色,殷情的亲自在前引路。
长安来的商人,那可都不一般,定是做大生意的。如果能谈成一笔买卖,那利润自是不必说;就算是谈不成,买卖不成仁义在,能交到一两个长安的朋友,那也不错。
生意人,向来如此。正昌粮号能做到如此店大,对这种经营理念倒是清楚得紧。
秦慕白一行人跟着段老七来到后堂一间素净的房间内,正中供了一张画像,乃是范蠡。段老七先在那画像前燃了香,与秦慕白分别敬过了香,才分宾主而坐奉了茶。
坐下后,秦慕白用右手托了茶碗,杯盖轻轻的划了划茶面,轻喝了三口,然后放在自己的左边。段老七细心的看,看完后就呵呵的笑了:“武郎君果然是南北走商的大行家,是做大生意的。在下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右手引茶大东家了!”
秦慕白笑了笑道:“只是习惯了而已,七掌柜不必在意。在长安,商人接洽大生意时,彼此都习惯这样的开场。右手托茶先饮三口,以示诚意与尊敬。”
“郎君真是好气度,如此在下失敬了!”段老七也和秦慕白一样的托起茶来,细慢的将整杯茶喝了个干净然后放下,哈哈的笑道,“好,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生意了!”
庞飞等人算是开了个眼界,秦慕白这个从来没做过生意的将军,料理这些事情居然轻车熟路,表现得没有一丝疏露与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