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盘中间,闷油瓶站起身到了青铜盘边上,那边三叔也已经站了起来,紧握着手枪盯着眼前水面。
也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光线很暗,我也看不清他的伤势,只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不容我多想,我只感觉到脚下剧烈的一震,整个青铜盘都猛烈的摇晃起来,我险些就没站住,在中间那具干尸肩上一扶才没有掉下去。
这一碰到只觉得这僵尸干冷干冷的,不像是人倒有些像金属,肯定有些古怪,不过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大的威胁是那只禁婆。
这么想着,只看到漆黑一团的头发已经沿着青铜盘的边缘蔓延上来,似乎活了一般在空中盘旋扭曲。这样的景象我在海底墓见过一次,在四姑娘山的石洞里见过一次,直到现在看着这一幕,我还是觉得恶心。
看着这些头发疯狂盘涌过来,闷油瓶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步跨到我身边,在我脸上身上抹了两把,又抢到已经左支右绌的三叔身边,在他身上也抹了几下,我鼻端只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却在同时看见那团头发好像触了电一样猛然一缩,在我们身边越聚越多,却无论如何不敢靠近我们。
这场景真是太诡异了,被一团头发围得密不透风,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蚕蛹,我觉得有点恶心,心中奇怪闷油瓶的血怎么又厉害了,以前在西沙也没看到他的血有这个功效,再一想他随手一抹就有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是伤成了什么样。
这是就听三叔道:“禁婆是水鬼,估计它身上的死气也够重,小哥你放火烧他试试。”三叔话音一落,我就觉得眼前忽然一亮,却是闷油瓶点起了一支蜡烛。只见他早就挽起了袖子,袒露的左臂上鲜血淋漓几乎看不出皮肤的本色,也不知道伤口在哪却让人触目惊心。
闷油瓶咬着牙将蜡烛往那密密麻麻的头发团上一燎,火苗“噌”的蹿了起来,让我甚至有点头晕目眩,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极其刺耳的哀鸣,几乎是瞬间那些头发“唰”的一下全都缩了回去,拍击在水面上发出一声巨响,一瞬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