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墓室又只剩下了闷油瓶手中那点幽幽的烛火。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他却猛然冲我一摆手,做了个别动的手势,右手已经闪电般的抽出了那柄古刀。
与此同时,我只感觉到青铜盘又是“咣”的一声,这次的震动比刚才还要剧烈,假如禁婆真的“有思想”,那么毫无疑问它是暴怒了,而令我骇异的绝非所谓禁婆的怒火,而是在那剧烈的震动下,我看到闷油瓶身子一晃,左手握着的蜡烛就脱手飞了出去。
拉住的火苗在水面上一亮即灭,整个墓室骤然陷入了黑暗中,我的心已经完全乱了,闷油瓶怎么会伤成这样?闷油瓶却若无其事的从我手中拿过手电,说了一句“小心”,然后我就看到青铜盘下的水面上,浮出了一张苍白浮肿的怪脸。
这只禁婆不知怎么似乎很畏惧闷油瓶,我意识到这有些不正常,也许这也是闷油瓶能逃上来的一大原因,此时它也没有做出什么攻击动作,只是盯着我们,却见闷油瓶低声道:“看它头上。”
我依言望去,只见在密密麻麻的头发之间,禁婆的头顶隐约有一块金色的亮斑,我一下就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这禁婆若是祭品,那么金色亮斑想必便是这锁魂阵的阵眼,恐怕也是禁婆畏惧闷油瓶的血的原因,我们必须要拿到那个东西,可是拿到它的同时,闷油瓶的血也就必然失去了对它的威慑力。
我相信闷油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只是看了一眼三叔,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他闪电般的出手了。只见他毫无征兆的身子忽然跃起,左手倒钩住青铜盘的边沿,整个身子已经悬空,右手倏忽一探,紧接着就见他一把将一样物事甩给三叔,喊了一声“找嵌孔!”,左手再一使劲就要翻身而上。
谁知就在这当口儿,闷油瓶的左臂忽然晃了一下动作也一滞,我顿时意识到他的左手受了重伤,也许早已撑不住力,而就是这一秒钟的耽搁,禁婆的头发已经缠住了闷油瓶的脚踝!
我也不知怎么,一下就发了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