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摇着头,抚着颔下长髯。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正因如此,吾与仲景兄更将任重也。”张锋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当初在南阳那一幕异地重现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小童,眼里本已灰色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伏,象是水中按下的葫芦。
张锋中气足,说话如雷一般让喧闹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诸位,诸位,锋刚至此,尚无落脚之所,不若等明日可好?今日诸位想是难过之极,锋即遣人买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
人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大声称好。众人以为张锋前面的话只是推托之辞,又听他说要开粥放粮,才又高兴起来。
张锋吩咐张安去买一些粮食和粥来,就在这里摆开一条粥场,千叮万嘱粥定要不稀不干,太稀则不足以充饥,太干又怕这些流民久未进食会噎住。
张机连连赞叹,称张锋想得周道,颇合医理。
人群听着这一番话,这才齐齐让开一条路,眼看着张安接过张锋给的钱远走,有人高声问道:“敢问小恩公尊姓大名?活命之恩不敢忘,当结草衔环相报也。”
张锋豪情大纵,放声笑道:“此许小事,聊表寸心耳,洛阳张锋是也。”在一阵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咚咚的磕头声中,渐渐远去。
这一行人里有了张机的家眷和药徒数人,张锋租了两个靠在一起的别院才勉强将人全数安置下。却吩咐下去,药材和书简一律不下车,他想着明天就找到地方定居下来。
然后命文聘拿了自己名刺,跑去太守府里投上,想那乔瑁本事一般,脑子又笨,估计会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