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想坐起来,但身子千般沉重,动了几下,怎么也爬不起来。
李二站在床边,笑嘻嘻的:“老炮台。你可真会装啊,两只贼船,你一只脚踩着一只,来回跳跃。这盘炕上睡两,又跑到那盘炕上去睡,结果,累倒在大街上。年令不饶人啊,两台泵一齐往外抽水,你那里头才多少水呀。这不病的不轻。女人这东西,不是蜜罐儿,她是个盐坛子呀,余秀娥,你是不是?”
“是个屁!”余秀娥把李二推开一边去,不再听他胡八道,而是柔声问老炮台:“你觉着怎么样?”
李二从余秀娥身后探过头来,争着问老炮台:“余秀娥问你觉着滋味怎么样?两个女人身上,哪个滑溜,哪个嫩,哪个白,快回答呀。”
李二掺在里头瞎搞,故意篡改余秀娥话里的原意,净往黄里。弄的老炮台不好意思,只是咧着嘴苦笑。
李二:“余秀娥,我向你揭发件事,老炮台在外头,逢人便介绍你身体的长处,哪儿高哇,哪儿软呀,哪儿大呀,什么时候叫哇,等等。”
老炮台见李二在一旁挑拨离间,生怕余秀娥生疑,便挣扎着身子,想爬起来为自已辩解。
老于来看望老炮台,还提着不少营养品。李二:“于表叔,方才老炮台,千万别把仓库的门给锁了,他和余秀娥,要到那面大鼓上去睡哩。”
余秀娥歪过头去抿着嘴笑。
老于摇头道:“老炮台,有这大好的楼不住,去稀罕那矮屋干啥?有余秀娥夜夜相拥,不比搂着那面破鼓强么?”
老炮台知道老于是书记,话算数。知道余秀娥开恩,接纳了自己,当下万分感激,伸手拉住余秀娥胳膊,表开了决心:“秀娥,我往后一定听你的话,好生劳动,挣钱养活你。”
余秀娥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道:“还不定谁养活谁呢。”
李二插上一嘴:“是呀,要是能养活男人就好喽。”
老于纠正道:“要听党的话,坚定信心跟党走,这是原则问题,可不能马虎,更不能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