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早上从望春楼出来时,有小厮正在把昨夜破损的舞台抬出来,准备拉到后院柴房去。
舞台上五个大洞清晰可见,仿佛在彰显着昨晚的战绩,
‘以那赵公子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桃浅的担忧还在耳边,还有昨夜那混混头子被带走前说的奇怪的话,也很让程昱在意。
‘希望你明日还笑得出来!’
阳光透过望春楼檐角上的镂空花纹,射在程昱的脸上,程昱伸手挡住眼前刺目的光束,心想,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望春楼的事有春夫人镇着,不会再有乱子,酒庄也是明天才开业。
今天,今天好像要去运酒!
虽然不知道那混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以防万一,程昱还是转身回去,向春夫人要了那快四百斤的酒钱。
“……我以为那些云纹锦,便抵了这酒钱。”春夫人看着面前的一箱银子,咬牙切齿地说。
程昱假装没看见春夫人的表情,自觉地招呼着常见的那个黑衣人,帮他把银子搬到了车上,银子上了车,程昱这才笑嘻嘻地说道:
“是夫人说的,这第一批云纹锦就当送我的,再说了,这有大半都盖上了你望春楼的印,我以后也用不了了啊。”
春夫人揪着帕子,无力反驳。
程昱和雇来的车夫去李大爷那时,正赶上李大爷与赵家的小厮扯皮,将价格哄抬到了三倍。
程昱听着李大爷报出的酒价,转身就让车夫换道去了隔壁村。
“少爷您是怎么知道……”
程伯听闻附近村子的酒是被程昱买走的,还以为自己太着急出现了幻听,直到程昱催他去把酒往分店运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并发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程昱笑了笑,端着茶杯故作玄虚地说:
“少爷我嘛,自然是神机妙算的,不然怎么会向你们承诺要救回船行!”
开酒庄、赚钱,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程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挽回江南船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