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活,聚到一处绣县令大人给夫人订制的新裙。
乙字间的小管事是河山杏。
四年时间,她从一个小绣女熬成了小管事,也从早前一月二两银子的月例升到了三两银子。若遇绣坊发赏红,她领的也是绣女的两倍。
河山杏看着大管事拿着一块漂亮的锦缎,又指着纸上的式样,“县令夫人喜欢蔷薇蝴蝶,这一套要绣成彩蝶衫,这是我与布庄伍管事一起商量出来的式样,你们乙字间必须严格照着这式样绣制,天黑前就要交货。”
河山杏瞪大眼睛,现在已经是未时了,“大管事。这彩蝶衫制作起来工序繁复……”
“完不成,你们乙字间这个月的赏红就别要。这是上面的要求,快干活,有这时间迟疑都绣上几针了。”
整个绣坊里忙碌了开来,各绣间都围着一件衣裙。
一个绣女上了趟茅房,回来后很八卦地道:“河管事,我打听到了,你们猜这县令夫人是谁?”
“听说新县令可是京城的名门公子,他的夫人嘛,自然是京城的贵女。”
这天下的世家门阀。规矩最大,最是讲究门当户对。
“错!错!整个绣坊都传开了,说这县令夫人是我们青溪县人氏,是县衙的江捕快!”
“江若宁!”河山杏惊叫一声。啊呀,扎到手指头了,立马将手放到嘴里吸,可不能让衣裙沾上血渍,弄脏新裳可是最忌讳的事。
江若宁是新任县令温如山的夫人?这怎么可能?河山杏自小就认得江若宁,这么大的事。为何她不会知道。她小时候还见过江若宁屁股上系着屁帘子玩泥糊糊呢,对于江若宁的事,她可是最清楚了,这突地说江若宁是温县令夫人,这怎么可能,她真的一点也不信。
其中一名绣女道:“河管事,你不是与她是同村么?”
另一个绣女云淡风轻地道:“你不会听错了吧?新县令那样的出身,怎么会娶一个男人婆做妻子。”
河山杏除了意外,更多的还是欢喜,她这几年经常看到江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