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先声夺人,姿态傲然,竟让旁人忘了要他下跪。
李彦给了郑书、石柱子他们一个放心的眼色,抬头扫了一眼满堂的官吏,微微笑道:“请各位大人试想,若是有人到你们家中抢东西,你们会怎么做?再好比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周围七八个人上来要抢东西,这个人手上刚好有一把刀,他又该如何?”
李彦向贾之凤拱了拱手:“草民的话说完了,请大人明鉴。”
堂上大多是聪明人,都明白李彦话里的意思,承认杀人,但却是自卫。
“好一副尖牙利齿!”天津卫指挥使张文学一贯嚣张,也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嚣张,怪声哼道:“哼哼,任你再多狡辩,私藏军中兵器也是重罪。”
包有才平日里八面玲珑,上了公堂却有些怯场,直到李彦出现,又在气势上压过满座的官员,才有了些胆气,小声说道:“咱大明律规定的应禁军器,只是马甲、火炮一类,也不包括弓箭、刀枪啊!”
“哦,刀枪也要禁,许是咱天津卫的特殊规定吧,”李彦对这个穿着武官服,却明显酒色过度,瘦骨伶仃的指挥使笑了笑,撇嘴说道。
“你……”张文学老脸一红,刀枪弓弩确实不在应禁军器之列,却又不甘心地强辩道:“现、现在是非常时期,辽东正在打仗,军器自然该交给军队。”
“指挥使大人所言甚是,”李彦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别忘了李某是军户,虽不到从军年龄,家姐却需履行屯户的义务。近日通州练兵使徐大人奉旨练兵,在天津采办粮草军器,这十几杆长枪,正是草民家中置办,用以援军而已。”
“你这是……”张文学本想指责李彦胡说,那些长枪明明是买的,突然想到私买军器固然有罪,私卖军器更是大罪,不由闭上嘴巴。
清军同知洪济远见张文学又碰了钉子,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总之,你犯下故意杀人的罪证确凿,按律当斩!至少也是斗殴杀人,按律当绞!”
李彦暗暗叹息一声,他与包有才、石柱子他们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