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拽起他,然后帮他往包里塞东西。匡玉哉显得紧紧张张,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包里装东西,一边说,操,地道还没通呢!
楚山再次掀起“监狱守则”,将匡玉哉的包扔了出去。回头说,少废话,快,钻进去。
在楚山的挟持下,匡玉哉蒙擦擦地一边往洞里爬,一边轻声嘀咕,怎么,来飞机轰炸呀!
洞很窄,勉强能爬过一个人。俩人一前一后爬过一半时,前面出现了微弱的光亮。这对匡玉哉来说就如看见了天堂的豪光,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地洞的尽头,好一片星光灿烂的夜空。匡玉哉率先爬到了地道的出口,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通向地面的竖洞。他想,这坚硬的水泥筑的地面楚山是怎么凿通的呢?到了此时,他也顾不得深究这些了,探出身去就要往外爬,却突然发现外面不仅明月朗照,还有明灯高悬,他马上缩回头来,蜷在那里仰脸“坐井观天”。因为他知道,上方到处都是监控镜头。
楚山低声吩咐匡玉哉别动,然后挤过他,捡起一片石片,伸手向斜上方的高压电线弹出,顷刻间洞口透进来的灯光熄灭了。
匡玉哉也不笨,他知道灯光熄灭了,说明停电了,监控器自然也就失灵了;而且牢房后面一般不设岗哨,所以他毫无顾忌地跳出了坑道。
匡玉哉背着包,快步地跟在楚山的后面,来到了高墙边,看着横亘在面前的高墙,他的心刚凉半截,楚山已经一手拽着他腾空跃起,飞出了高墙。
就像刚出生时,接生婆将他从娘胎拽出来一样,匡玉哉被楚山从监牢里拽了出来,再次获得了新生。那第一拽出来后他以洪亮的声音哭喊着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新生;这第二拽他却没那么潇洒了,既无暇体会新生的喜悦,更不敢激动的喊叫,只是惊如漏网之鱼、慌似丧家之犬,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楚山的后面向火车站逃去。
这两个逃犯像动物园溜出的困兽穿越着午夜的城市。半醒半眠的城市暂息了焦躁、争斗和狩猎,不再张扬,不再喧嚣,像个洗尽铅华的女人似的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