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道横梁,横亘在前方,在越来越明的天色中,开始显现沙漠之色,金黄的岩叶向两边无限延伸。
目标的出现让沙迪克前行的速度快步如飞,嘴角还沾着干粮屑,水袋里的水流入嘴里有一丝溢出。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享受着喉道里的水声潺潺,眼望着越来越高耸的金黄沙岩,他越来越确定,这是山,巍巍可比南昆仑,高远可比北天山。
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天,整个儿亮了起来。敞开胸膛,沙迪克突然开声大笑,笑声中眼泪不可遏止,妈的,西北风,多少年来几代人搞不定的西北风,终于给他妈的止住了。膝下一软,西北男儿跪下,感谢上天赐下金色屏障,然后亲吻脚下正在日益具备泥土气息的黄沙大地。
看见了美丽的阿瓦日古丽
天涯海角有谁能比的上你
哎呀美丽的阿瓦日古丽
流浪的人儿踏破了天山越过那戈壁
告诉你美丽的阿瓦日古丽
我要寻找的人儿就是你
一种喜悦在沙迪克心中沸腾,在向“怒城”迈进中,他那沙沙的嗓子唱起新疆民歌“阿瓦日古丽”,雄浑的歌声里,曾经的苍凉化作无边的豪气,自有一番沧桑滋味。
※※※※※※※※※※※※※※※※※※
其实,就在沙迪克走后第二天,中科院地质专家组和天绿环保有限公司已经到达塔克拉玛干沙漠最东边的若羌县,并在他走进大漠两天前,地质专家组也选择了和田古道这条路线。他高歌迈向怒城时,地质专家组也正忙着勘测长龙一样的沙山、沙垄,以及奇型怪状的沙丘。
“老李,你不觉得奇怪吗?几天了,我们竟没有感觉到大风,这在往年,是不可能的。”一位长期研究沙漠的老专家看着组长李光世。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因沙结缘,交情就如那西北风,劲!
“是呀,不仅没风,连那细雨都是按时而来,按时而去,沙山冒芽了,沙垄变绿了,沙丘成静丘了。来时,吴老院长还特地嘱咐我,要我把这大沙漠当作可利用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