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大哥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鼻息。房间里一片静谧,空调低沉的嗡嗡声此刻听来是那么的惊天动地。我坐在沙发上,破天荒点起了一根烟,烟草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呼吸道,几次差点咳嗽起来。青蓝色的烟雾在我的眼前袅袅升起,转瞬又消失不见,我的思绪也如这青烟一样朦朦胧胧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大脑里在想些什么。
诚大哥翻了个身,低低地梦呓了几声。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特别是失去了右手之后,诚大哥似乎变了一个人,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往那种锐气了,他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刺刀如今变得锈迹斑斑、残破不堪。这样的他如何去面对“黑雪”组织凶残的追杀呢?我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诚大哥在房间里翻滚跳跃,一枪狙杀“黑雪”的狙击手;狂飙的车上,诚大哥镇定地将追赶我们的吉普车击翻;我站在暴雨中狂吼着,诚大哥搂着我的那有力的臂膀……我鼻子酸酸的,眼泪几乎就要滴下来,我连忙昂起头,闭上双眼,还是有一大滴顺着腮帮滚滚而下。
窗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窗帘上已经映上了一缕朝阳的光芒。新的一天又在人们的忙碌中开始了,平常人总想明天会更好,而杀手有明天吗?
诚大哥还在熟睡,也许经过了太多的磨难,他把生死看得淡了,才会有这份宁静的心态。而我的心情此刻却显得无比焦灼,我几乎是一分一秒地数着过,心中无数遍地骂着南哥,抱怨他为何迟迟不到,同时也隐隐地担心他的安全。
终于楼下传来了三短两长的敲门声,然后是门铃“叮咚、叮咚”悠长地响着,我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了下来。南哥心急火燎地冲上楼来,刚进门就说:“快点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他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喝了几口水,缓了口气接着说:“附近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可疑的人,我们得赶快才行。”诚大哥也醒了,听了南哥的话之后,他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连忙穿好衣服。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枪掏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我们帮诚大哥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