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我,我居然从昏迷中活了过来,高烧退了,伤口也逐渐结了痂。毒瘾把我折磨得整日神志不清,求死的念头倒是淡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下去。
锁响了几下,门开了,一个喽罗叼着烟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房间里的气味让他嫌恶地皱起了眉头,恶声恶气地说:“这屋子里比猪圈还臭,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天天要给你送饭。”我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说:“小子,今天大爷们心情好,多赏你几根骨头。”他把盘子往地上一放,走到我蜷缩的墙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嘿嘿笑着拉过我的手,把我的袖子撸上去,银白色的针头闪着妖异的光芒刺进我那干瘦如柴的胳膊里,他一边给我注射一边说:“你小子命好,老子们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还天天伺候你K粉。这么好的粉连我们都享受不到啊!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老大说了,再过两天就把你放出去。”针管里的药水已经全部进入了我的身体,那喽罗拔出注射器,随手扔在一边,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妈的臭死了,明天说什么也不干了。”
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故意,他的脚把装饭菜的盘子给踢翻了,饭菜撒了一地,他站在门口回头冲我笑笑:“不好意思,你将就着吃吧!”说完把门关上了。
我挣扎着爬到地上的饭菜旁,伸手抓起地上的饭菜,和着泥水塞进嘴里,似乎那是珍馐美味一般,一只小老鼠凑了过来,两只小爪子按住一粒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吃起来。我伸过手去,老鼠看了看我,竟然没有跑,我抚mo了一下它柔软的皮毛,它“吱吱吱”地叫了几声,继续大吃大嚼,似乎已经把我当成了它的同类。我呵呵呵呵的傻笑着,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刚刚注射的毒品发作了,那头潜伏在身体里的恶魔得到了海洛因的滋润,开始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我听到全身的关节在“咯咯”作响,肌肉紧一阵、松一阵,眼前出现了幻觉,所有的意识都慢慢地被那个恶魔吞噬,当最后一点意识消逝,恶魔把我彻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