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找谁哭去?就是要告,那官府衙门里水深着呢,状子丢进去石沉大海不说,指不定还私下告知漕帮,而后漕帮再你列入黑名单,你便连哭的地儿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漕帮若再不整治,最终影响的也是漕运。只怕将来有乱子出。”
霍珧看了她一眼,又坐在旁侧看起了桌上茶牌。
程渊道:“只可惜咱们人微言轻,便是忧虑,也是没法子。”
他摊了摊手,也叹了口气。
钱壮于傍晚时分与邢珠同时回来。
钱壮道:“已经约好了田舵主,他说后日晌午在城里幸运楼等候姑娘。”
谢琬看着邢珠,“你可有什么收获不曾?”
邢珠道:“奴婢装成卖糖葫芦的货娘在码头呆了一整日,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异常。”
谢琬也没指望突然一去就能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因而也就平静地让了他们下去歇息。
翌日又是在城里闲逛。
仿佛就是出来游玩,而没什么急事要做。
而到了第三日,早晚前田崆就派了人过来传话,说是已经在幸运楼订好了雅室,请谢三姑娘大驾光临。谢琬颇有些意外,事先不是说好她来请他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又成了他恭候她的光临?以为不过是东道主的客套,也就没深究。
早饭后谢琬如平日般喝了茶,才装扮好携着程渊等人往幸运楼去。
兴许沧州人好武的缘故,整座城里的建筑都偏豪放,幸运楼是座坚实的砖木楼,看得出年头。
谢琬一行到达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人里忽然有两个转身往里头去了。谢琬戴上风帽,与程渊对视了眼,便就坦然入内,才走到木梯下,便就见一名腰挂着龙头牌的中年人率着两名部下快步下楼,到得半路时已经拱手冲谢琬走来。
“敢问这位可是清河来的谢三姑娘?”
谢琬回头看了眼钱壮,钱壮站出来,说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杜彪,我家主上已经桂香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