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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即使这是少有的一年暖冬,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依旧如期而至。
当整个河西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恍然才知又是一月有余。
孔颜自幼畏寒,每当秋冬的时节总是溺床不起,大户之家的女儿多是被娇养的名花,既为名品之花,必然稀有珍贵,需要精心呵护,身为传承久远的孔家小姐,便是继母王氏多不待见,也只能任其畏寒晚起,生生将晨省的时辰推后一个时辰。
然而,在如今上无公婆需要请安的冬日,她却天还未亮便已习惯性地醒来。
隆冬亮得晚,屋子里还未掌灯,乌漆漆一片。
孔颜皱了皱眉,静静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悄无声息,依稀只闻得狂风呼啸之声,可以想见外面是怎样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天生畏寒,不过甫一想到外面的情形,就不禁深深打了一个寒蝉,下意识向暖被里热源缩去。
棉被里真的很暖,却不及舒服地喟叹一声,背上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孔颜猛地僵直了身体,忆起了昨夜累极睡去,她并未净身更衣。
意识到这里,孔颜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今日醒得早,能赶在英子她们伺候起身前多少披一件衣裳。
不知时值几许,恐自己这样光|裸着尴尬,孔颜顾不得畏寒,这就要起身穿衣,却才一动作,一阵酸痛传来,她一个不防,身体又僵硬地落入熏软的床褥,下身随之涌出一股不复昨夜粘稠的温热。
昏暗的空间视线不清,感官却变得格外清晰,不容置喙地告知那流出体外的是什么。
孔颜素**洁,这个认知,哪怕早已接受,却无法任其继续存在。
再不顾周身酸乏得厉害,孔颜忙不迭要起身沐浴。
可这一番动作,怎会不扰醒最亲密的枕边人?遑论还是一位出身行伍的枕边人。
如是,只见魏康一个动作,在孔颜不知所以之际,人已被从后牢牢抱住,再是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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