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如今边关交战,老太爷曾极力主和,此番祈元帅屡屡告捷,何府在朝堂上的地位必受波及,二老爷悄然在走大夫人的父亲余右丞这条路,可是他都没有想过,平定北疆是多大的功绩,圣上一惯好大喜功,如果此次连右丞大人说话也不好使了怎么办?”
何苁?站起来,像看鬼魅般看着她,“朝廷之事,你一个孩童家,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琉璃不予理会,转过身接着道:“依我看这个时候避开风险还不如迎难直上,前方肯定不时需要征粮,这个时候,只要身为户部尚书的老太爷请命担任征粮钦差,事办好了,届时自然可获圣上欢心。当然,如果有别的类似机会,也可尝试,只有表现出顺从于圣上的诚意,才是保身之法。”
何苁?呆立着,半晌不自觉打了个颤栗。
“这是谁教你的?!”
“哪曾有人教?”琉璃无奈低下头来:“府里人多,几位老爷又皆为京官,底下人议论得多了,有心人听见,都会分析。”
何苁?负手走了几步,惊疑完毕,又朝琉璃扫了两眼,捋须沉吟了半日,方才说道:“你这提议虽未见得十分高明,却也约摸着边。只是以你九岁年纪,能有这般见解,实在匪夷所思。不过你外祖父学识渊博,又曾经是中……”说到这里他一顿,回头看向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接而却道:“听你母亲说你幼年便书写习读,想来有些成绩。”
琉璃道:“略识皮毛,不敢称成绩。”
何苁?点头,眼中仍有深深疑惑,不住地往她看。好在琉璃早已有准备,不住他做什么都带着从容淡笑。半晌后想是也捉不住什么蛛丝蚂迹,他才又渐渐放松下来,回到先前状态,走到桌旁坐下。
琉璃道:“老爷认为是否值得一试?”
何苁?皱眉:“老太爷一世清正,只怕不屑做这见风使舵之举。”
“老太爷不提,大老爷也可提。”
他似有些不耐,端起杯来:“你一个女儿家,往后休要再提这等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