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老太爷问罪下来,我也保不得你!”
琉璃见他不愿再谈,只得乖乖回原位坐下。隔半晌,却又望着空气缓缓地道:“何府爬到今日这位置并不容易,老太爷固执,难道大老爷也甘心看着何府就这样处于劣势么?二老爷避开您,不声不响改走大夫人这条线,置您颜面于何地?……听说送茶叶的师叔在中书省有人,大老爷若是想上递折子,或许可以提供点线索也未定。”
说这话时,琉璃也捏了一把汗。她哪里认得人在中书省?不过是这位江南来的林师叔日前来京,说他曾在中书省呆过而已,她也没有细问。以何苁?的人脉,要递折子哪需找别人?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以此来粉饰一下自己谈这席话的动机而已。如果万一何苁?当真要她想办法找这人,她还得另想办法解困,后果委实严重。但是话已出口,便顾不得那么多了,何苁?早已因为余氏有娘家撑腰压他一头而心有不甘,虽然平常看不出来,此时琉璃却只得拿他这个痛处为自己赌赌。
“中书省?!”何苁?仿佛被这三个字揪住了心肝,眉头皱得极深。琉璃手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去的时候,他又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琉璃强自镇定:“不过是个……七品检校。”
好在何苁?并没有追问。只是看了她一眼,拿起茶杯,对光去看杯里头的茶:“你所知的这些,都是你这位师叔说的?”
她顿了一下,“只略略提过两句。”
“嗯。”何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时,气色便有了缓和,“你聪明机灵,入得府来,你的身份最终还需大家定夺,我这里顶多算一份助力,余下的也还要凭你运气。”说完抿起嘴来,仿佛无有话了。
琉璃原就没打算他一定会帮他到底,听他这么说已知是方才那些话凑了效,当下行礼拜谢。以为他要走,站起来,他背起手走到门口,却又问:“是了,我近来迷上收藏字画,记得昔年你娘也曾提过一幅,可曾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