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饭不思,很长一段时间都蔫巴巴的,遇到那位之后才又重新精神起来。不论怎样,毕竟是她的爸爸,他还年轻,还有几十年的人生,她没有自私到要爸爸孤老悲伤一辈子才满意。她安慰自己说,已经没了妈妈,爸爸能过得好总比不好的好,妈妈是她一个人的妈妈,她牢牢记着就好。
待到她来这里以后,她就淡了对爸爸的怨,万分庆幸爸爸身边还有那个人,不然中年丧妻丧女,又独自一人的爸爸就太可怜了。这样想来,爸爸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妈妈若是地下有知,也一定希望爸爸能过得好。
但她常常会想,这世上,谁又真的离不开谁?那种非卿不可的感情,不是没有,也固然感人,但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罢?宁王这样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娶妻的。就算是他果真忘不了秦妃,皇家也不会容许宁王妃之位空虚,年深日久,再想起那个神色柔和的美丽女子来时,他又还记得多少?面目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的罢。
少女怀春的英娘荣娘俱都觉得宁王真是太痴情了,虽然不敢明说,但言下之意都是希望自己的未来夫君就是这样深情款款的人。牡丹认真地道:“其实,不管遇到什么事,多为活着的人着想,才是最妥当,最明智的。”
英娘和荣娘有些发愣,不太明白牡丹的意思。李满娘与岑夫人却是非常喜欢牡丹这句话,岑夫人探手握住牡丹的手,欣慰地笑道:“这话极对。你们都要记住,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人活着,不是单为了自己。”
何志忠、大郎等人大步走进来,只听到了后面这句话,笑道:“这话说得对,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儿来?”
众人少不得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他们听,何志忠叹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去做罢。”才叫人摆上晚饭,外面又来了人,这回却是崔夫人从王府回来,绕道来接李满娘归家。
何家人热情地接了崔夫人进屋,岑夫人关怀地问道:“可吃饭了?”
崔夫人热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