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却不忙先回答,接过牡丹递上的茶汤先喝了个干干净净,才叹道:“吃什么,连坐处都没有。又热又累又渴又饿,旁人吊唁之后便能回家,我却不能的。”
岑夫人赶紧命人给她布置了碗筷,拉她在自己和李满娘之间坐下吃饭,道:“这种事情是没法儿躲的,谁叫表哥做着王府长史呢。表嫂都这样累,表哥只怕更累吧?听说去吊唁的人很多?”
崔夫人眉头深皱:“可不是么?他就一直站在那日头下面,不住地迎来送往,片刻不得休息,偏今日这鬼天气又热又闷,一丝儿风都没有,我真怕他一个支持不住就中了暑。最要命的是,宁王殿下竟然病倒了。他简直顾哪头都不是。”
宁王病倒的消息远比宁王妃薨了的消息更让李家人担忧,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押在宁王身上。何志忠善解人意地道:“不用太担心,宁王这是忧思过度,他平时身体康健,人也年轻,又有宫中御医调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过些日子自然会好。”
崔夫人叹道:“愿佛祖保佑他。”
吃完饭,崔夫人和李满娘要走,牡丹与岑夫人、薛氏送她二人出去,崔夫人亲热地伸手拉住牡丹,仿佛完全忘了宁王府的糟心事,不住口地夸赞牡丹好。牡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味只是微笑。
崔夫人说着说着,竟然就转到了牡丹的婚配问题上去:“这女人最美好的就是这几年的光阴,还是应该把丹娘的婚事当作一等一的大事来抓紧办才是,细细的挑,细细的选,时间充足方才不会误了大事。”
岑夫人心头一跳,只当是崔夫人又知晓了昨日李荇在法寿寺见了牡丹的事,这是借机来断祸根,来作防备的,心中便有些着恼。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表嫂说得极是,丹娘的婚事我一直记在心中呢,她前回吃了苦头,这次我怎么也不会再给她找个那样的人家但凡有一丝嫌她不好的,就定然不会让她去受那委屈”
那样的人家,和刘家相同的人家不就是官宦人家么?但凡有一丝嫌她不好的,不就是说自己家么?崔夫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