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夫人住她越想越气,头也越来越痛。
金珠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进了里屋窸窸窣窣地翻了一回,出来捧着两缗钱递给她看:“夫人……”
杜夫人随意地挥了挥手:“罢了,我还信不过你么?”
金珠为难地涨红了脸:“不是……现钱没了。”
“什么?”杜夫人只觉得太阳xùe一突突地跳,整个头涨得似要炸裂一般,“我记得我带了好多钱出来的……”
金珠眼里含了泪,去捧账簿翻给她看:“夫人是带了不少出来,可是现钱重不好搬动,多数都是金yù锦帛,且那日刚到,就给了观主一大半现钱去……您日日要吃燕窝,要用yào,yào里有上好的老山参,贵……前段日子又买了那坟地,还有棺木寿衣,奴婢都记在上头的,您瞧……”
杜夫人狂躁地一拍榻,怒道:“现钱没了不是还有锦帛么?拿去换就是,啰嗦什么”
金珠不敢再言语,抖抖索索地收了账簿,取了些散钱,出外叫了两个粗使婆子来,帮着搬了些丝帛出去,往她身边站定了,担忧地道:“夫人,yào力要上了,您上chuáng去躺着吧,别在这里吹冷风。”
杜夫人便伸手给她,由着她把自己扶了进去。
少倾,金珠出来,低声命那两个粗使婆子往道观外头一张早就候着的骡车上放好东西,打发那两个婆子离去后,她自己上了车,沉声道:“走罢。”
车把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小伙子,沉默着将车赶出老远,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籍?”
金珠淡淡地道:“哥哥,这种事情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再说了,现在她手里的钱还多着呢,我要走了不是便宜别人么?”她恶狠狠地道:“老虔婆口里说得好听,说要放我为良人,可她从来就是那种握着人短处不放的人,她若不死,是别想她松手了。”
小伙子沉默片刻,低声道:“算了吧,咱家的钱财也够用了,你别留在里头受苦啦,若是她要死,就让她早些死了罢。待她没了,我再另寻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