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在咱们这边十里八乡的做这买卖,少说也有个二十几年了,我手下从不卖那不正经的丫头,更不卖那拐来骗来的,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小丫头们,家里老子娘不过下去了,卖出来也是为了给家里和丫头都找个活命的出路,老婆子我也算是积个阴德,给这些孩子们寻个好人家出落,也算是我的造化。”
荷花自然不信她这些说辞,不过脸上也挂着笑意应酬道:“这话说的极是,只不过我们小门小户,不过是要两个做粗活的,我也不说虚话,若是想捡高枝儿飞的,就早早儿地往后站去,莫要挑了来你不自在我也不顺手,以后还要再打官司。”
这话说罢就有那模样生得好的几个,开始小步地往后挪去,荷花看在眼里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
那人伢子却是一意讨好说:“祝二姑娘这话说得可真是,您家大爷是举人老爷,如今已经成了官家的人,更何况您结亲的人家,若是齐公子此番能得高中,您可就是正经的官家娘子,多少的体面和富贵等着呢,还说这样自谦的话。”
这话说的下头几个丫头又都意动,别的不说,只见荷花模样普通,都觉不如自己,若做了陪嫁丫头过去,以后跟着姑爷面前开了脸,总比卖去给那起老头子做妾要好。
不过荷花早就记得了那几个人,哪里肯再挑她们,抬手先点了说:“这几个先领出去吧,我没瞧上。”
人伢子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凡挑陪嫁丫头的,不管是大户还是小户人家,总没有挑了盖过新媳妇的,所以忙挥手让那几个人到外面等着。
那几个丫头愤愤不平,但是也没的奈何,来的前几日但凡有刺儿头的,都被打的服帖了,这回也不敢当面落脸子,出去了却是凑在一起好一顿说嘴,什么怕丫头盖过主子去了,没过门就提防收房里人之类的胡话都一顿乱吣。
偏来看热闹的人里,有个村中的几个长舌婆子,其中一个与齐家一个粗使婆子有点儿远亲,过后就把话传了过去,几番就到了齐夫人耳朵里,又惹了一番好气。
这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