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穿小鞋儿之类。
荷花自然没提齐夫人的事儿,其余都细细地说给方氏听,最后才道:“娘,锦棠哥过几日就要到南边儿去上任,他要带了我一起过去,也、也不知道要去几年,我、我舍不得爹娘······”说着扑到方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方氏也眼圈发红,一边拍着荷花的背一边自己扯着帕子擦拭眼泪,半晌才道:“其实娘早知道这事儿了,齐哥儿自然是要去任上的,你怎么能不跟着去,一来若是你不去,他一个人在外面保不齐要有什么不规矩的事儿,二来你新婚才几日,难不成就守着公婆过日子?爹娘如今身子还硬朗,家里日子也好起来了,你用不着惦记家里,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爹娘就高兴,知道不?”
荷花哽咽着点点头,但还是偎在方氏的怀里不肯起来,再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骤然说要天各一方,即便其中的道理都明白,到底也还是不能轻易释怀。
娘俩儿正说着话,小秀挑帘子进来笑道:“我就知道荷花定然是在屋里跟娘抹眼泪呢,大姑还只说不信,瞧瞧,这可不是哭了个花猫脸儿?”
祝大姐紧跟着进屋,见状果然也取笑说:“荷花,恁大个姑娘了,这都嫁了人还往娘怀里拱,羞不羞?”
荷花脸上一热,赶紧坐直身子,拿帕子擦了擦脸说:“任我多大也是娘的女儿,大姑和嫂子平白的来取笑人。”
“饭菜都拾掇好了,你们俩还在屋里叽叽咕咕的,少不得要来叫你们。你以后在南边儿站稳了脚,接你爹娘去玩儿去住不就是了,又不是见不到面。”祝大姐几句话就把方氏和荷花劝了出去,女人们是在西厢房的炕上摆了席面,男人们在东屋里喝酒。
荷花不知道齐锦棠的酒量如何,总觉得他是个读书的公子哥儿,定然喝不过自家父兄的,想去劝几句,又怕自己去说了反让他被灌酒,中午饭也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屋里的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来,却都偷笑着也不点破,由着她自己心里纠结,直到吃完了饭,小秀才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