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擦点药就可以了。”我痛得很难受,听不了那么多,他就威胁说:“不准哭,再哭我打你!”等小禹的爸慌慌张张跑来,我已经被打了十几个耳光。
“快点,去找车子。”他踢了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小禹一脚,小禹就飞也似地跑了。
接着又对小剑怒吼:“站着干什么,把他扶到我肩上来。”
我记得那次医生无比庆幸地对我爸妈说:“还差一厘米就打到心脏了。”
真正让我产生仇恨的不是小禹打中我,让我差点送了小命,是小剑在打我耳光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说,告诉你,你爷爷是地主,是剥削阶级,没人同情你的。他还说,你爸爸不是搭帮*,一辈子也别想翻身,现在你小兔崽子想神气,没门!你永远都是剥削阶级的后代!这些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出院后我问了爸爸很多次,他说,是真的,那时候村里人根本不把你爷爷和我当人,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一些无赖没饭吃就到我们家来抢谷,我和你伯父几兄弟根本就抬不起头做人,村里的某些干部怕我读书厉害以后会走出这个鬼地方,他们就不准我去上学,所以我高中报了名都没读成。我沮丧极了,当小禹把他哥哥说的话告诉其他伙伴的时候,我开始恨他和他的哥哥,恨村里的人,我发誓一定要报仇,要用枪顶着他们的脑袋,要他们学狗叫,然后大声对别人说:“我是败类,永远是!”我学着武侠片里的样子,狠狠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3
小禹现在跟我同校。
在策划成立触电乐队之初,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贝斯手。经过商议,我们决定打一块海报,面向全校公开挑选。三轮激烈的比试后,就剩下号子、凌、小禹三个人了。号子在最后一次试弹时可能太紧张,有好几个地方出错,而乐队演出时最忌紧张,于是贝斯手就锁定在凌和小禹身上。他们一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一个是从小就在一起玩泥巴的伙伴,最重要的是,他们玩贝斯的熟练程度和对贝斯的感觉几乎不相上下,这使我们非常为难。呆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