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夕的逃犯,那该有多好啊。曹大元多想看见老龙头的这一天呀。
看了新张榜的通缉令,曹大元十分高兴,那天,胃口也开了,连饭也多吃了两碗。
曹大元住在淮安的运河客栈,运河客栈距运河一箭之地,距闹市也只有一里来地,是个闹中取静的客栈,也是他与尖嘴鳄事先约定的接头地点。
运河客栈有三进深,几十间客房,他将最后一进的院落包了下来,图个清静稳便。吩咐店家道:若是有人来找曹爷的,就说住在后院。
第二天天刚落黑,进来一个店伙,包着头帕,脸上沾了些胡须,肩上搭了块毛巾,见了杨香香,问:“请问客官,这儿有一位曹爷吗,外面有人找。”杨香香道:“有,有有,请他进来。”那店伙也不言语,一笑,反身关上院门,摘去头巾胡须,道:“嫂子好,不认识小弟啦?”杨香香一愣,这才认了出来,道:“嗨,死鬼,把我吓死。”尖嘴鳄进了屋,三人十分亲热,客套了一番,叫了几个酒菜,关上门窗,边吃边谈起来。曹大元喜喝烈酒,叫了两瓶高度北京二锅头。
尖嘴鳄应摸彩,三十来岁,身材寡瘦,长得尖嘴猴腮,只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骨碌碌乱转,透着机灵活络。杨香香为他俩斟上酒。
曹大元道:“来,咱兄弟俩干一个。”曹大元举杯敬酒。
应摸彩道:“谢谢哥,好,干一个。”叮一声,两只酒杯一碰,俩人仰脖而尽。
曹大元问:“见着金毛水怪黄毛头没有?”
应摸彩道:“见是见着了。”
曹大元问:“合作的事,谈得怎样了?”
应摸彩道:“前几天谈崩了,黄头毛道,为了十万两银子冒那么大的险不值个儿,他不干。今天却变卦了,他来找我说,摸彩,咱们干,城关悬挂着刑部新的通缉令,丁飘蓬的头已值三十万两白银了,咱可是说好了的,赏银一到手,咱们立马分了。然后各走各的,大路朝天,各走两边。”
应摸彩又道:“黄头毛的意思是,分工明确,免得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