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呀呀!”陈氏拍拍胸口,“官家没了!啊呀呀!”
刘钧吃惊:“三大王?官家?你是,你是——”
陈阿公恭恭敬敬给三大王拜了一礼,被三大王红着眼睛强行搀起后,老头哭喊道:“大王给小儿报仇啊!我儿子,我儿子的头给鞑子剁了去呀~~”
说到陈大舅的头,李舅母又哭开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陈大娘看自家妈妈哭,也跟着哭闹开。
三大王本就悲痛的心,被这一家子的哭天抢地弄的反倒是心里胡乱一团,真想就此与老头抱头痛哭,可念着自家的身份,作为天潢贵胄,面对这些□□赤子,哪里能就此软弱。
他压着心里的苦楚,勉强直起身子,道:“老丈,老丈。我对那鞑子也是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可奈何贼兵势大,我方才脱险孤身一人,如何报仇雪恨。还望你们收留,护送我南下寻了兵马,再图北伐。”
陈阿公听了,也不哭了,嗅了嗅鼻子,面上哀戚之色还在,但是之前的颓唐复现,他没有回应三大王的护送之语。
李舅母还在抱着陈大娘哭,但是也只是哭。
陈氏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刘钧倒是想说话,可又不知说什么,他看向刘贞。
三大王鬼使神差地竟也看向刘贞,复而又觉得可笑。她一个市井未婚娘子,知晓什么华夷之辨、朝廷大义?又做得了甚么决定?当了了什么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服,深深给刘贞一家行了个礼:“赵休得你们相助,保全性命,在此谢过。若是我命不该绝,日后回了京师,必定回报诸位。如此,赵休就此别过。诸位好走。”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刘贞看着三大王的故直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他说自己是二弟,那自然是比刘钧还小。
这么个孩子,又是南边来的贵胄之后,莫说鞑子凶残,便是兵荒马乱,这么走了,哪里能有活路?
“三大王!等一下!”刘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