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不稳而已。”赵顼在王安石不知如何作答时,自问自答起来。
“圣上何出此言?”王安石想起赵顼可能对自己的监视,不觉冷汗。
王安石是正直的士大夫,即使变法采用的也是制度化的手段,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士大夫那阴暗的一面。
“他们效忠的不是朕,是朕的这身黄袍而已。是穿这身黄袍的人给予他们的富贵权位。第一时间更新 国库空虚,赏赐无节,由不在此?倘若,绝其富贵,断其权位,忠君者能有几何?”赵顼缓缓说道。
“先生以理财为变法之要,不就是要避其锋芒吗?治国便是治吏,先生之法即便是良法,奈何人心不古。又如何能够成功?”赵顼接着说道。
“圣上之意?可是立皇权为先?”王安石问道。
上面这些话,原本就和皇帝讨论过,王安石不认为皇帝会一再申明,重复。可能有新的见解。不是那“变法之要,唯在得人”的老调了。
“不错。他们反对先生变法的依据是什么?先生变法的依据是什么?无不是借先哲之言。先哲不在,如何追问死人?有的只能是无尽的争论。”赵顼预言道。
“圣上之意,变法在野不在朝?”王安石疑问道。
“先生高见。可有办法在野建立势力,凝聚百姓之心?朕在朝与先生配合。朕有外力,他日变法,便不惧反对变法者动摇朕的皇位,皇位稳固,变法何曾有失败之理?”赵顼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赵顼并非要搞独裁,而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必须要一个意志。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一个主义。变法不能让国家陷入党争,陷入动荡。在没有实力清洗朝堂重建新的制度之前,不如不动。
“在野建立势力,除了立商行,聚财力,别无他法。如若圣上在朝堂放权与商行,在野变法也并不是不可行。如此,置制三司条例司不设也罢,在朝堂上左右钻营,受人挤兑,推行变法,困难重重。倒不如在野来得安心。不过,在野变法,时日长久,圣上可有一番心理准备?”王安石沉默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