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会被撤职。”
他这话,倒是同沈瓷想的一样。只不过汪直为人口无遮拦,想什么便说什么,也不怕得罪。可沈瓷讲这话之前,必定会先思量思量。
“可如今我一出去就可能被抓住,还能怎么……”
沈瓷的话问了一半,忽然见汪直身后有一个人影疾冲过来,陡然改口:“小心!”
话音未落,人已随声而至。但汪直反应更快,抽出腰上的长剑转身横挥,正与对方的长剑斩在一起。
就在沈瓷连退几步,准备跑去搬救兵的时候,汪直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收起长剑,用剑梢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又玩这种把戏,都过时了。”
沈瓷定在原地,再回头去看,便见汪直冲她抬了抬手:“不用着急,这是兄弟,王越。刚率兵从西北打了胜仗归来,开个玩笑而已。”
沈瓷绷紧的神经霎时松开:“兄弟见面都这个路数吗?”
王越瞟了眼沈瓷,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汪直,一脸“你怎么在府里留了个姑娘”的嫌弃表情,开口道:“久了不见,你倒是有了好兴致,深夜里跟小姑娘谈心呢?”
汪直仍是镇定自若:“你管得宽。”
王越被他揶揄了一句,也没介意,笑道:“话说回来,你最近应该挺忙的吧?一个个藩王在这几个月入京述职,西厂免不了需要一番查探。”
如今朝纲,正是东西厂争锋相对。早在明成祖朱棣夺取皇位后,便设置了东厂,由宦官管辖,凌驾锦衣卫之上。而当今皇帝,又加设了西厂,权力凌驾于东厂和锦衣卫之上,活动范围自京师遍及各地。
西厂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任何机构和个人的节制,而汪直又是西厂提督,在各位藩王入京之际,必定需要紧查行踪,以免节外生枝。
汪直点点头道:“事情是不少,先派人查着,并非事事都需我亲自来盯着。”
沈瓷听到藩王入京,头脑中不禁嗡声一片,紧张看了眼汪直和王越,忍不住问道:“江西饶州的淮王,近日也会入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