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无论我怎么努力,该出来的死活不出来,不该出来的倒蜂拥而至——十几只红头苍蝇嗡嗡地喊着口号,在空中布好进攻阵势,高高低低,将我围在当中。从彪悍的体型上可以认出,它们正是三师兄豢养的宠物蝇,换作平时,也许我会认为它们是想表示亲昵,可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空间,我更相信它们是在对我的便秘感到幸灾乐祸。
我心烦意乱,奋力挥动胳膊驱赶它们。有几只苍蝇被甩到墙壁上,噗噗作响,竟不退缩,摇晃着继续来袭。如此反复数次,我不得不中断屙屎,猛地一提裤子,怒骂道:“该死的苍蝇!”心中狠狠想着把它们一只只捏扁的样子。
诡异的事出现了。
嗡嗡声骤停,所有的苍蝇同时在空中定了一定,旋即噗噗噗尽数坠落在地,一动不动。
我穿好裤子,蹲下去用树叶夹起一只苍蝇细瞧,不禁大吃一惊,它的翅膀粘在一起,浑身血肉模糊,干瘪得像一片瓜籽壳,跟我刚才脑海中弄死它的情形一模一样。
“噫!好恶心!”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这声音着实干净好听。我抬头一看,竹门上探出颗小脑袋,是位姑娘。她瞪着黑珍珠般的眸子,像一只好奇的小松鼠,细嫩修长的手指调皮地捏着光洁的鼻子,两腮跟去了壳的荔枝一样圆润饱满,嘴角牵出浅浅梨涡,快乐和善意便荡漾开来,在满目秋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温暖。
不能多看,我已羞红了脸,忙转身道:“不许看!”
她轻轻嘁了一声:“大惊小怪,本姑娘什么没见过。”
我推开竹门,才看清她的全貌,十七八岁模样,比我略低半头,黑漆漆的头发向左右撇开两截小辫,线条柔和的脸蛋白里透红,凹凸有致的身段似山泉蜿蜒流淌,脚上穿着一双简单编织的草鞋,腰间别着一柄短剑,剑鞘色泽暗淡,粉红的纱衫和翠绿的短裙相得益彰,衬得那露出的肌肤更似新剥的鲜菱。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叶无心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跟这姑娘一比,她简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子。
师父说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