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如果不是这群苍蝇捣乱打断了我屙屎,那么我只能以一个便秘者的姿态出现在这位姑娘的面前,第一印象十分不堪;如果这姑娘是叶无心,那么她可能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就扬长而去;如果这姑娘刚才没有冲我微笑,那么我会害羞地穿戴整齐,然后像个小偷一样低头走开;如果她的模样没有让我心荡神驰,那么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然而,我开口了:你是谁?
她说:丫头。
我换个问法:你叫什么?
她说:丫头。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嗯,大家叫你什么?
她说:死丫头。
“原来你姓史。”
“是死活的死,她们都这么叫,你叫什么?”
“沙步奇。”
“怎么听着像狗的名字。”
“我爹姓沙,我娘姓步,我还有个道名,求惢。”
“哦,那就叫你沙沙。”
“又不是女人,叫我小沙吧。”
“行,小傻瓜。”
“是小沙,没有瓜。”
“知道了,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