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腰下的木牌取出,双手递给了叶臣。
叶臣翻动了几下腰脾,向顾纳岱挥手道:“你去把今夜的巡哨牛录传来,认一认这个丁勇,是不是他部下的牙赖图!”
“喳!”顾纳岱回了一句,立刻命令手下到营外去传唤负责巡哨的牛录额真。
曹文焕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如果那个巡哨的牛录额真来了,那么自己一定就当场穿帮了,自己这颗脑袋也就不在脖子上了。脑袋掉了不要紧,可是自己在这大明的一腔报复也就付之东流了。曹家的人可以不怕死,可是死的也得值啊!这样死了,憋屈。
想到这里,曹文焕抗辩似的大叫一声:“大人,奴才有话要说。”
“哦?”叶臣微微一笑,尖细钢硬的五指抓着垂到肩部的灰白猪尾巴,向后一甩,眯着眼道:“怎么?想招了?这就对啦,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清一向优待汉人,只要你说了实话,老夫保你不死。”
然后,叶臣把手平放在桌面上,一根手指慢慢地敲动着桌子,缓缓吐出两个字:“讲吧?”
“固山大人,奴才有罪,奴才确实隐瞒了大人,奴才不是牙赖图……?”
“老夫知道你不是?现在说了实话也不晚。”叶臣仿佛什么都看透了似的,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喳!”曹文焕清了清嗓子,然后故作卑下的道:“奴才记得,我大清宽温仁圣皇帝,一直告诫奴才们,凡我旗人,对待主子,一定要诚守本心,不可有欺诈哄骗。可是,奴才一家有负皇上对奴才们的期望,这次固山大人带领旗下丁勇,征讨明国,奴才一家,随军出征的本应该是奴才的阿玛,不是奴才。可是由于奴才一家的主子不幸病故,而奴才阿玛受过主子大恩,主子的病逝,对奴才阿玛打击很大,所以阿玛就一病不起,不能随军从征。奴才一家害怕受到旗律处罚,不得已,只有派奴才,偷偷顶替了阿玛。此事先前并没有向掌管旗务的贝勒爷请示,请固山大人责罚。”
“嗯?”叶臣忽然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曹文焕道:“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