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了。”
我见他兴致颇高,难得出来一回却也没带他好好逛逛,便点头同意。我对佛家或道教一向没有特别偏好,也多年未进过道观寺院了,看到玄妙观香火之盛,一时令我有些惊讶。
我与阿升信步行来,大约因为玄妙观距离苏州织造局不远,观中时常也能见到几个身着少监服制的宦臣。阿升不免又感慨外埠的生活比京中悠闲自得的多。
“听说咱们头儿新来第一天求的是个中签,可他还挺高兴,直说玄妙观的签儿灵验,你知不知道他那支签文里说些什么了?”我前方正有两个少监一面走,一面聊着。
“那我可记不住,听过就忘了,你别看只是支中签,关键看问什么。咱们头儿没问家宅官运,更加不会问姻缘了,他问的是财。我听说有两句是谋望一般音信好,高人自送岭头来。这是财运好的意思,他这辈子顶到头儿就是个提督织造了,京里司礼监可没他位置,所以人家在这一任上,那就是指着发财呢。”
“是吗,怪不得他这些天那么乐呵呢,你看人家多会巴结,之前也就在南京十二监当个闲散秉笔,怎么就弄了这个肥缺呢。咱俩也去求个签吧,看看什么时候能爬到司利监掌印秉笔的位置上去。”
“嘿,真敢想啊你,那是人家周钦差的,”说话的人拖长了声音轻声道,又回头四下看了看,我在他身后只装作认真看路的样子,“你没听神帛堂的老吴上月从京里回来说的,皇上可宠咱们那位周掌印了,所有的奏疏都得过他的眼,还让他从司礼监衙门搬到乾清门住了,知道这什么意思么?垮一步可就进乾清宫了。”
哎哎,你小子想什么呢?”“什么我想什么呢,咱俩想的不是都差不多么……”
前面的两个人发出一阵窃笑。阿升慌忙将我拉到一旁,有点紧张的望着我,“先生别生气,这起子人嘴巴怎么这么坏?回头我叫人查出来他们叫什么,再好好找人收拾他们一通,给先生出气。”
我笑着点了他眉心,“不过随口说两句,林少监就要收拾人家,好大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