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宫里,还有秦启南。”
    她提及这个名字,我忽然间想起近日看到荆州楚国公府上奏的折子,提及秦启南罹患痼疾,数年间延医问药皆无法治愈,欲请旨回京再行医治。这封折子被她留中不发,暂且压在她案上一堆奏疏中,若非我整理书案,原也无从发现。
    我向她建议,“他如今病重,想要回京医治,你便准了罢,也许太医院的圣手们可以治愈他。”
    “两湖的大夫看不好,京里的就能看好了?这是他常年饮醇酒,近妇人的下场,也是他自暴自弃的心境使然。”她语气平静,又道,“你想让他回来?你已经不恨他了么?”
    我对她微笑,摇头道,“恨一个人需要强大的执念,我不是个执着的人。”
    “嗯,你只是执着自己的心罢。”她若有所思的一笑,“可是我不能让他回来。我不想蕴宜见到他,徒惹是非,到时候只怕她会把秦启南遭受的所有事尽数算在你头上。”
    我垂目,思忖片刻问她,“你一直担心公主对我的态度,是否怕以后……”
    “是,倘若我不在了,她一定不会善待你。”她直言道。
    我感动于她如此为我着想,却也不愿她忧心,我故作轻松的笑道,“说不定那时候我早就死了。即